他们问影山的老师要来了影山家的地址,在乌养教练的便利店又买了一些速食咖喱,虽然月岛表面上很嫌弃的样子,但日期都是挑的最新的,口味也选的很适合病人,虽然病人真的适合吃咖喱吗这件事被他们吵来吵去没个结论,但因为钱是他付的,所以真正在吵的——指日向——很快收敛了。
日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说话都口齿不清的,猜到他大概在说一些会让自己头皮发麻的话,月岛面无表情地用一盒牛奶封印了日向的嘴。
一起到达影山宅时,山口上前摁响门铃,听着里面的脚步声,三人都不由感到紧张。
“失,失礼了!打扰贵宅万分抱歉,我们是来探望影山同学的!”山口一个九十度鞠躬把来开门的人吓得往后躲了躲。
“什么啊,是你们啊!”一道莫名熟悉的男音响起。
“你怎么会在这?”日向大惊失色,“大王様!”
来开门的正是山口刚刚说的那个狠狠伤害影山的罪魁祸首,影山国中的前辈——及川彻。
及川挑挑眉,露出自己手背上贴的废弃掉的退烧贴:“不明显吗?我在照顾病号啊。”
“哦,原来如此啊!”
不,你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山口伸出手指指了指墙上贴的影山宅三个大字又绕回来指着面前双手抱臂的及川,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说到底最奇怪的还是这态度啊,这是什么一家之主的既视感啊!山口在心里嘶吼。
日向率先跟上去,兴致勃勃的,完全没有用大脑思考的痕迹。唯一靠谱的月岛此刻却要打退堂鼓。
“我有点想回去了。”他说。
“别啊,阿月!”山口挽留。
很显然月岛只是说说,他撇了山口一眼,迈着稳健的大步,迎接敌人般走进了影山的家。
“哟,眼镜小哥,喝茶还是喝饮料?”
“什么都不用,不解释一下吗,及川学长?”
“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呢!眼镜小哥。”及川俏皮地冲日向眨了眨眼,“和这样的队友在一起一定很辛苦吧小不点!”
日向看起来很想点头,但他忍住了,“不过大王様你怎么会在影山家呢?”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月岛上前一步,眼皮下垂,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很是严肃,“你……他了?”
耳尖倒很红。
“我什么?”及川没听清,“你太小声了,要问什么啊?”
“影山为什么会生病?”
“嘛,这个……虽然我很想说我不知道,但可能里面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吧。”
果然,月岛感觉自己脑子里的血都凉了一半,果然是因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没成年——”
“噗咳咳咳咳咳——?”
“什,什么?!”及川刚喝的一口水全呛进气管里了。
“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阿月!”
看见山口惊恐呆滞的表情,月岛猛然怔住,完,他好像搞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能别笑了吗?”
“噗哈哈哈——”
“这里可是有病人啊,及川学长你可以小声一点吗?”山口急得就差上去捂住及川的嘴了。
“笑什么,大王様在笑什么,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也要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添乱了日向!”
一阵兵荒马乱后,他们一左一右分布坐在影山家的客厅。
及川倒在抱枕上,看着笑没气似的。
月岛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山口看着想要安慰他,但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好笑,脸部都僵硬了。日向跟个找不到瓜的猹一般左看看右看看着急的要命。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请问平时我们在眼镜君你这里都是什么形象啊!哈哈哈哈哈……”
“我也很想知道……”月岛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死。
山口默默地转移了视线,沉默就是他最好的代言色。
“那家伙啊是应季性流感。”及川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抖着声音解释,“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普通二字被他咬的很重。
月岛的拳头又攥紧了。
“那也是你去学校给他请的假吗?”
“当然!”及川一副你怎么讲废话的嘴脸,“我急匆匆从东京赶回来,忙前忙后的,去给他请假的时候就晚了点,你们过来看他不也是从他老师那里听说的嘛?”
“老师说的好像是家长过来请的假吧,家长?”
“国中时的前辈也算是家长了!”及川大大咧咧摆手。
好话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月岛索性不再兜圈子,直接问他:“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大王様你对国王様做了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说他生病有部分是你的原因,拜托你一个一个都解释清楚,我们还要准备来年的春高,如果他一直这么不在状态,真的很难办。”
“这么严重啊?”及川摸起下巴,“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所以现在才在这里问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对啊,大王様,比完赛那天从体育馆离开,影山的状态就很不对劲了,你当时留他在那里跟他说了什么呀?”
“而且大王你为什么没有去阿根廷?说到底为什么你会那么凑巧地赶上影山生病回来照顾他啊?”
“哇——你们问题好多啊,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及川夸张地后仰。
“一个一个说!”乌野的三人出奇地默契。
及川举手投降,“好嘛!一个一个说,你们小声点啦!小飞雄还在睡觉啦”